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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摇摇头, “心火焦躁,水渴多思, 秋日里还是好生补养才是。不知公主近日可有不适?”他没开药方,只叮嘱了一句,又问起先前的小病人。

近日薛玥吃药后不再出现耳鸣发烧,似乎已经康复。薛瑜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神色, 看不出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但林妃饮食下药的事情本就是她准备拿来为之后药丸验毒铺路试探的筏子, 等明后日看看皇帝的反应, 就知道秦思有没有汇报了。

“那便好, 明日臣来为公主请脉,若无异状,便可放心了。”

薛瑜笑道,“我替阿玥先行谢过秦兄。既然无事,我便不叨扰了。”她起身欲走, 秦思却出声叫住, “我听闻殿下前几日去了鸣水县?”

“是,鸣水流民聚集,我为陛下血脉,又为陛下臣子, 自当为陛下分忧。”薛瑜说了句套话,“流民体弱,秦兄有何教我?”

秦思取出一卷纸筒,“早年游学,略有所得,希望于殿下有所助益。”

薛瑜打开一看,里面写的内容大多是现代已经知道的“勤洗手、煮开水喝、少吃生食”等等防范疾病注意事项。之前流民在棚中聚集,暂时没有好的去处,这些自然也无处谈起,这次过去她就要着手解决流民安置,秦思给她的医学常识科普倒是来得恰到好处,她也不必去想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懂一点医学。

“多谢。”薛瑜笑笑,“若非秦兄事务繁忙,我倒是想拐了你去诊病。”这是玩笑话。秦思作为医令,负责皇帝和受皇帝看重的人的诊治工作,平日里别人生病都是交给其他医师看的,她屡次来找人已经是看在之前的交情份上,再带人去诊治流民,怕是要被看作羞辱于他。

“若有空暇,定会赴约。”

“一言为定。那就等你闲下来,我要好好找些学生来听讲。”薛瑜当他在说客套话,顺着说了一句,告辞离去。

秦思收起脉枕,继续写他的医案总结。太医署每次诊脉医治都需要留下记录,有旁的事务更是要汇报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