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曲这才想起自己还没付报酬,眼中终于出现了一丝光,赶紧点了点头。
到底是半兽人,体质同样好的惊人,在白苏的治疗下,不出十天就活蹦乱跳了起来。
不过这会儿他可没心思再思考死不死的问题了,一到太阳落山,就得开始烧一大桶热水,因为白苏大人每天晚上都要沐浴。
热气蒸腾起来,时曲热得把上身衣服都给脱了,只围着一条兽皮裙,来来回回地将热水倒进木桶里。
“白苏大人,水已经准备好了。”
“嗯。”
白苏从草帘子后走了进来,此时的他头发披散了下来,半长到肩膀的柔顺乌发衬得他小脸皙白、唇色丰润。褪去身上厚重的华服,此时的他仅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棉布长袍,将他纤细的身影勾勒得格外动人。
他赤着脚走在铺成长条的草编席上,圆润的脚趾洁白无瑕,纯洁中又带出一股色气。
时曲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低下头来,明明刚刚干了这么多活都没有红了脸颊,此时却羞涩地几乎蔓延到脖子根上。
可那双低垂的眼睛里并没有白苏以为的难为情,反而如同怒海黑浪般,翻滚着滔天的巨浪。
等到白苏从他身边走过,他才大步跑出了房门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死死地按压住自己的胸口,以免激动的心脏跳出来。
片刻,他才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被草帘挡住的房屋内室。
白苏大人对他如此亲近,他是不是可以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