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墨言的脸上那俨然已经是黑的要滴墨了,周身气势仿佛都要吞人一般,看起来极为骇人,鸿钧却是不着急,甚至是挪开了目光,给墨言一些时间。
足足半响,墨言抿紧了有些干燥的嘴唇,一手不由得紧紧的扣着石桌的边缘,目光紧紧地盯着鸿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罗睺到底在你这里算计着什么,而你之前所躲着的人是谁?”
“咔嚓。”
手指直接如同钢钎在石桌上的边缘留下了五个窟窿,碎石跌在地上迸溅开来,拳头一收紧,那在掌心握着的一部分,伴随着墨言的收手,直接被墨言掰了下来,圆润的石桌硬生生开了个一掌大的缺口。
“抱歉。”声音生硬至极,并非是冲着鸿钧去的,但是此刻已经压制不下来了。
鸿钧看了眼那被墨言硬生生掰掉一块的桌沿,“无妨,换一个就好。”
“暂时不必了。”墨言压抑不住心中的思绪,面色铁青道,“你怎么确定我会知道这件事?”
“不确定,但是在你知道之后,总会确定些什么。”说着,鸿钧若有所指道,“比如说现在。”
“之前为何不提?”
“我是想跟你说,但是罗睺来得太快,而且握着我的把柄,那个时候就算是我想说也要压着。”
“现在呢?”
“不在乎了,显露也是无妨。”鸿钧定睛看向墨言道,“就算是并不知道,给罗睺添点麻烦也好,而且,我觉得你不会说出去的。”
闻言,墨言不说话了,她的确不可能说出去,尤其是如今这种情况。
随即墨言想起了之前鸿钧过来跟她一同行走的时候,鸿钧怕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此时此刻,墨言的确并未因为这等事而生多大气,虽然她和鸿钧交好,但是要说这里面交情多深,倒是也不至于,反倒是那位——
她费劲心力一点点粘补好,或者说她自以为一点点粘补好的花瓶,才让她整个人更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