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时嵘护她的半月里,虽说也有赶路,但总的来说很平静,一场追杀都没有遇到过,所以她下意识觉着在齐云的保护下亦是如此。
一颗心放下了警惕,可没想到就在她毫无防备之际,又被人架着脖子威胁。
脖间的冰凉利刃。
血花四溅的客房。
姜长宁闭上眼,窒息感上涌,她抱紧了男人的腰,害怕得又缩了缩。
“怎么了?。”
“臣在,危险也已过,公主莫要哭了,也莫要害怕。”
察觉到她不安的举动,燕时嵘沉了眉,放低了声安抚。
他瞧着毫无反应的姑娘,眉头皱得更紧。
这比他从难民堆里救出公主时,情况更糟糕。
赶回来支援到现在,公主一共没说几句话,连哭声都细微得要命。
得寻个大夫来。
燕时嵘皱了眉欲要吩咐七羽,可一转头却没瞧见人。
“七羽。”
他抿了唇,担心吓着公主,双手捂住姑娘的耳朵,扬声唤自己的心腹。
七羽在远处哎了一声,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出,“公子有何吩咐!”
“寻个大夫来。”
七羽闻言拱了拱手,“齐侍卫他们都受了伤,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待会大夫到了属下便领过来。”
燕时嵘淡淡点头,瞧着怀中安静的姑娘,开口问道:“公主的房间可整理好了?”
七羽没收到消息,只能匆匆前去看了之后才回来禀告:“已经好了,公子随我来。”
男人重新抱起姜长宁,步伐沉稳的进了个新收拾出来的客房。
那边大夫来得特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