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抬起头,湿漉漉的鹿眸里似有些依赖。
耳朵不怎么能听清动静之后,她的不安再次涌了上来,而这里唯一能让她安心些的就只有他了。
她拽着他的衣摆,执着的同他对视。
燕时嵘无法,抱剑俯身,“臣去门口守着。”
他说完欲要走,可衣角那抹小小的拽劲一点没松。
男人回头,与眸光闪闪的姑娘沉默的对视。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她软了声,咬着唇眼巴巴的看着他。
姑娘半年来受了苦,瘦瘦小小的,像是只要他一拂手就会伤到她。
侍卫们在门口守着,屋内独留他们二人对视。
一人目光沉沉看不清情绪,一人眸光湿漉漉的,小可怜似的眼巴巴的瞧着他。
半晌,男人垂下了目光。
他心软了。
燕时嵘叹了声气,走到她身侧,抱着剑站定。
姜长宁勾唇一笑,扯着他衣摆的小手轻轻晃了晃。
“就知道燕大人最好了。”
她轻轻的笑了一声,燕时嵘看着门口的方向,沉默的站着等待大夫的到来。
……
“小姐、大人,大夫来了。”
翻来覆去的将皇兄给她的信看了十几遍,姜长宁看见身旁的人动了,便猜到是大夫来了。
她仔细将信重新叠好,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袖中。
片刻后,燕时嵘领着大夫进来。
大夫听完缘由,把脉问诊结束之后,沉吟许久问了些问题。
“小姐这是病情恶化了,但外力所导致的偶然性耳聋并不会突然加重,您最近可有做些什么?”大夫知晓她听不清,便扬声问着。
姜长宁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没做什么啊,反而因为不用四处奔波心情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