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抚着山羊胡连连叹了好多声:“如今的贵人们越发没人性了…”
好好一个貌美的姑娘饿得体虚,惊吓过度,脚崴了,脸上的巴掌印看着令人心惊,也不知受了多大的苦。
那贵人瞧着人模人样的,可偏偏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
啧,真令人发指。
而房内,燕时嵘吩咐侍卫去熬药,他沉默的冷着一张脸,抱着人走到床边坐下。
公主连续晕倒了两次,他担心公主的身体,于是连夜抱着昏睡的人赶到了更大的城镇寻大夫来瞧。
好在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
燕时嵘看着自己脖子上环着的手,黑着脸无声的叹气。
怀中熏香袭来,偶然几瞬仍是能牵动人心。
他也不知,为何在晕倒的那一瞬间,长宁公主会准确无误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而且怎么也不肯松手。
怀中昏睡的人拧着弯弯的眉头,白皙的小脸上巴掌印瞧着狰狞令人怜惜,怨不得方才那大夫瞧他的眼神那样不赞同。
燕时嵘皱紧眉,心中重重叹息一声,再次试图将脖子上环的一双小手拉下来。
这双手虽是瞧着柔软无比,可偏偏环着他脖子半分不松,燕时嵘想使使劲,可轻轻碰一下她的手腕便红了一片。
再则,这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
他只好握着拳,僵硬的将昏睡的人抱在腿上等她醒来。
男人闭目养神,动是一点也不敢动。
过了许久,夜幕缓缓降临。
房间内静悄悄的,独留二人心跳声。
终于,怀中人的呼吸乱了,像是要醒来的模样。
燕时嵘睁开了眼,低眸看向自己怀中。
小扇子似的纤长睫毛颤了颤,姜长宁弱声嘤咛,被硬邦邦的怀抱硌得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