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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挤出去,”他说,“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用心地听着,一点都没有留意到自己已与他到了床上,两人同靠床头。

窗外的风声呼呼地吹着,刮得玻璃窗咣咣直响,给室内凭添一种宁静温暖之感。

壁炉里的火轻轻地噼啪燃烧着,将地毯都烤得暖烘烘。

一丝蒙白染在曳地窗帘上,一夜就快过去,清晨的白光渐渐透入薄薄的床幔。

她连打两个哈欠,这时才发现自己和他在床上,正想让他出去时,一件古怪的事发生了——

他一直凝望她的眼神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由温柔变得淡漠,还有丝古怪的自嘲。

“每天这个时刻我会有短暂的清醒,”他的声音也不像以往那样柔和,变得微硬而沉闷,“你转告我妹妹,我会让她付出代价。”

“你……”她不可思议地盯着这个男人,“是伊麦伯?”或者说,真正的伊麦伯?

“是。”他猛地扯开薄纱床幔,凝神看向窗外微弱的晨光,“每天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我。”

她惊呆了,指着自己,“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一切变化得太快,她完全不敢置信。

他微抬下巴,转过脸,“知道,一个将三个男人玩弄股掌中的婊i子。”

她张大了嘴,由于太惊讶了,完全忘了该骂回去。

“我之前偶尔有清醒的时候,看到了你怎样对他们欲迎还拒的。”他冷笑的样子完全不伊麦伯,或者说,不像之前的伊麦伯,就像另一个人,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这具身体是我的,”他说,“我终究会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