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三天后,他又出现在了地下室里,还把过来拿日用品的她吓了一大跳。
他浑身是伤,两条胳膊、双腿还有肩部、背部全都是血,浸透了黑色劲衣。
她惊恐万分,呆站原地。
直到他低哑地吼了句“还不快给我买药止血”,她才如梦初醒,连忙奔出地下室去了药铺。
她还不敢只去一家药铺买止血药和纱布,因为用量较大,跑了好几家才把止血用品买齐。
气喘吁吁地回到地下室,她把东西往他身上一扔,“我现在没时间了,要赶紧回去干活儿了,你自己包扎哈。”
他微垂浓睫,并不说话。
她正要离去,忽然感觉这里凉飕飕,还很潮,又用最快速度将废弃壁炉里加上前几天带来的黑炭,点燃后又放进一些以前没用完的干树枝,“过一会儿这里就暖和起来了。”她说着也没再看他,就急匆匆离开了。
半夜,趁着所有人都睡着,她带着几块干面包和一壶水又来到地下室。
他靠在角落已经睡着,身上伤口全都已用纱布包扎好。
她将干面包和水放在他面前,忽然与他刚刚睁开的紫蓝眼眸碰到了一起。
他的浓密长睫在火光下泛着金光,她这才惊觉他的睫毛竟是深紫中泛着暗金的颜色,有种说不出魅惑感。
但两人仅仅对看了一眼,她就起身离开了。她不敢多看。
凭着一种直觉,她觉得他决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
五天后,他的伤势明显好转。
他们仍未说上一句话。
第六天,在她以为他伤好又会偷偷走掉时,他突然对她开口说话了,“这几天城门看守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