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皇太后祈福而来,赵蘅玉穿着蜜合色的织锦裙衫,发髻上只有几根青玉簪子,清贵又淡雅。
她似乎不太需要外物装饰,比起几年前,赵蘅玉愈发风致又妩媚,这几日里更是容光焕发。
陈敏敏捏紧了帕子,霎时间觉得自己打扮太过刻意了些。
陈敏敏咬牙问道:“为何太皇太后让她来了?”
翠微说道:“来护国寺的托词是为太皇太后祈福,倒是不好拦着让皇后不过来,就连张妃也来了。”
陈敏敏恨恨甩了帕子。
她正要往护国寺里走,却看见山脚下又来了几架马车。
陈敏敏仔细辨认了一下,她喃喃道:“那不是永安侯府……”
她笑了,说道:“可真是热闹,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旧情人啊。”
翠微吓了一大跳:“娘娘。”
陈敏敏道:“怎么?她那些恶心事做得,我说不得?她二嫁之身,残花败柳,圣上倒是不嫌弃……”
翠微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陈敏敏却越说越是高兴,她道:“听说她还念着旧情,我自然要帮帮她。”
陈敏敏摸着腰间的掐丝珐琅小瓶,那是太皇太后交给她的秘药,让她能够和赵珣一度春风。
她倒是大方,愿意分一点给赵蘅玉和斐文若这一对苦鸳鸯。
入夜,护国寺蛩音阵阵。
月明云淡,斐文若站在月下吹一曲朝元令,笛声悠悠,难遣幽怀。
一年过去,斐文若原本的温和更是同玉一般莹莹生辉,风华蕴藉,含而不露。
他在少年之时,最是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却暗地里背负了父亲叛国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