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究竟有没有和赵珣苟合,斐文若依旧会这样做,殊途同归。
斐文若站了起来,他走到赵蘅玉的身侧低头望她。
他身形高大,快要将赵蘅玉拢入怀里一般,他伸手,悄悄摸了摸赵蘅玉的头发,表情分外温柔:“我知晓公主对我怀有愧疚,如今说开了,就不必再如此,公主不如就将我们的婚姻,当做是一场合作。”
赵蘅玉抬头看他:“合作?”
斐文若几不可见地收回了手,他问道:“公主想要谁坐上那个位置?”
斐文若没有问出赵蘅玉的回答。
他走出了赵蘅玉的屋子,走在长廊里,他抬头,看见天在下着细雨。
中庭杏花纷纷,细雨蒙蒙。
他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天,赵蘅玉穿着一袭檀红衫裙,像一片杏花,悄然落入他的怀里。
他哂笑一声。
如何不在意,他本就是为了离间赵蘅玉和赵珣才藏下了那封信。
用一个更卑劣算计的理由,来隐瞒他幽微的嫉妒心。
因为他不想要赵蘅玉的愧疚同情。
那让他更觉难堪。
赵珣在信中邀赵蘅玉五日后在护国寺山脚下见面,说是带她去见嘉嫔。
他特意选了护国寺,因为女眷出行不易,寻一个烧香拜佛的借口出来,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