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瑁又露出笑:“三妹妹,若大事成了,我定要封你一个镇国长公主。”
赵蘅玉勉强笑笑:“皇兄言重了。”
赵蘅玉寻了一个皇帝精神好的下午,告诉他赵瑁有要事求见。
皇帝病久了,已经是老态龙钟的模样,他说道:“父亲病重,他心中不悲切,来见朕,还是为了‘要事’,什么要事,不过是他的私事。”
皇帝语气平静,但赵蘅玉听出了其中的寒意,他多年积威,不怒不喜之间已是雷霆万钧。
赵蘅玉俯身说道:“父皇错怪了二皇兄,二皇兄心中记挂着父皇的病情,只是乾清宫森严不可随意进出,他只得借商议要事的时机来见一见父亲。”
皇帝沉默片刻,似乎有些动容,他忽然问道:“六皇子呢?”
赵蘅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明白皇帝究竟是试探还是随意一问,她感到皇帝的话有千钧重,沉沉落在她的身上。
若是试探,是试探她的偏向,还是试探赵珣的孝心。
赵蘅玉心脏砰砰乱跳,有种冒险的冲动,她的只言片语能否左右皇帝的心呢?
她脑子飞快转着,偶一抬头,突然触到皇帝沉沉的目光,似乎是在审视她。
她心口一窒,听见皇帝说道:“徽宁,六皇子呢?”
赵蘅玉说:“六皇子忙于政务,女儿许久没有见他,不知他近来在做些什么。”
皇帝声音虚弱,却不乏威严:“朕不喜臣子结党,哪怕是朕的子女。”
赵蘅玉心口一跳,她明白地听清楚了皇帝言语间的的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