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珣面露温和笑意,问道:“阿姐方才提起我,是要说什么?”
赵蘅玉微微蹙着眉,不解地看着赵珣,现在她已然知道赵珣一直对她阴奉阳违,但她依旧觉得赵珣的神色和举止是那般自然,他怎能如此表里不一?
赵蘅玉低下眼睛,看见赵珣虎口上的伤疤,她不加思考就急切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赵珣低头,不甚在意说道:“这些日子在兵部兼了差事,同小子们比试的时候,手中剑柄振到虎口,不碍事。”
赵蘅玉轻轻咬住了唇,她愁眉不展地望着赵珣。
毕竟是她五年来细微照护的弟弟,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脸,她很难在心底对他生出抗拒。
关心爱护赵珣,仿佛是她的一种习惯。
就像赵珣随手照顾她,为她端茶送水,一如小时候。
这也成了他的习惯,尽管他在心底厌恶她。
赵蘅玉移开了眼睛,她说道:“让阿珣看见我的懒样子了,实在丢脸,你先出去,我换好衣裳就出来。”
赵珣点头,从东稍间退到明间,他坐下,却见博古架上放着一只红木匣子。
赵珣对赵蘅玉的屋子了如指掌,他很清楚,从前从未见过这只红木匣子。
这匣子精美异常,鎏金镶嵌数颗珍珠,仿佛是一件精心的礼物。
赵珣想到了那日在宫外恰巧碰见的赵蘅玉。
他不由自主走过去打开了那只红匣子。
红匣子里放着一方砚台,是掌柜所说的铜雀瓦砚,另一边,用锦囊装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