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才行至门口,便看见寝殿大门敞开着,门口抱剑而立的青竹瞟了一眼她怀里的阿秋,凉飕飕道:“快进去吧,殿下等着呢。”
夏荷吓坏了。
她一进去,便扑通跪在了冰凉的地砖上,怀中的阿秋稳稳落地,不解地望着她。
夏荷抖得厉害,万般惶恐道:“奴婢知罪了!奴婢没有照顾好猫儿,还陪着它四处胡闹,殿下饶命!”
容霁正立在案前低头写字,不曾回头,冷淡道:“孤瞧它玩得开心,你确实是照顾好了它,何罪之有?”
少年嗓音冰冷至极,裹着严冬寒意,刹那间让听者手脚冰凉。
夏荷支支吾吾,只好跪着不说话。
容霁慢慢悠悠地在宣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大字,才搁下狼毫,站起了身,转身扫了地上的一人一猫一眼,略一抬袖,侍从便将夏荷拉了出去,押在了殿外。
外头正是狂风呼啸,眼看就要下雨。
殿门重重一阖,屋内只剩下容霁和阿秋。
阿秋跑到殿门那处,拿爪子挠了挠门,打不开,又连忙跑到容霁跟前,这位大佬低垂着眼睑,正不紧不慢地喝着茶,脸色高深莫测。
阿秋心道:他又是什么毛病?欺负她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欺负人家夏荷,她拽他也没反应。
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做错的阿秋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用两条后腿站了起来,前爪搭在容霁的膝头,又冲他不停地“喵喵喵”。
你理我一下啊!
容霁轻哼一声,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阿秋瞬间怒了,她张了张爪子,跳进了容霁的怀里,抬手要扒拉开他手上的茶杯,容霁敏捷地一让,一只手把她拎了起来,与她平视着,冷冷道:“再敢闹一下,孤就剁了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