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见见她并无逗留的意思,心中的戒心终于放下,问道:“你哪里受了伤?”
江漾答:“我没受伤,是池眉受了伤,伤口发炎我这才出来找草药。”
春见冷眉一皱:“发炎?”
倏而,他轻哼似的笑道:“那你可得好生照顾他,鲛人受了伤可是很疼的。”
江漾微微颔首:“多谢。”
找到药的时间比她想象中的要早许多,对于蠢鱼的伤情她不敢有片刻耽误,急忙奔了回去。
看着江漾离去的背影,春见薄唇迸出一丝轻蔑的讥笑:“竟然把鲛珠给了她,真是个蠢货!鲛人王,你且慢慢看,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是如何步入我的后尘,看着他一点一点被这个女人磋磨而死。”
江漾在海边随便找了两块被太阳暴晒的干燥的石头,匆匆忙忙的跑回树洞,将草药放在石头上敲碎研磨。
“阿漾,你从哪里找到的药啊?”池眉倚在她的身边,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春见。”
“春见?”池眉心中一紧,神色有些不悦。
“怎么了?”江漾问道。
池眉低着头,薄唇微微抿起:“你干嘛去找他啊?”
江漾一边研磨药材一边说道:“放心,虽然春见那个男人行为举止有些异常,但这个药材我认识,确实是可以治伤的草药,它没有动手脚。”
春见对于江漾来说算是半个陌生人,但考虑到他跟蠢鱼的母亲有过节,不得不多一点心眼,回去的路上仔细辨认了一下药材,确认没问题了才敢拿出来用。
池眉精致的下巴不满的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湿哒哒的发丝与江漾的长发交融在一起:“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担心什么?”江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