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发觉, 女儿身上家居服的颜色比记忆中暗淡了好多。
乔述回过头, 叹了口气。
晚上,乔述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走到阳台,小区里一片漆黑宁静, 只有刺耳的蝉叫声不断。
最近的气温高,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乔稚宁晾在阳台上的家居服差不多已经干了。
乔述想起来,这件衣服是楼下的周茉买的,当作乔稚宁考上高中的礼物。
粉粉嫩嫩的颜色,前面是一个白色兔子的图案。
乔稚宁很喜欢这件衣服,每次洗好干了就要换上。
这么久了,记忆里鲜艳的粉色泛了白,袖口都有些磨边了。
衣服上的兔子张大嘴巴和他对视,耀武扬威似的。
乔述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衣摆的下方有个地方脱线了。
乔述收回衣服,从抽屉里拿出针线盒。
他回到自己房间,对着床头灯仔细将线头减了,又把磨边开线的地方处理了一下。
做好这些,乔述倚向床头,迟迟没有动作。
这么些年,他忙着工作赚钱,生活,赡养父母养育女儿。人人说他不容易,一个人带女儿这么多年。
但更不容易的人其实是乔稚宁。
从小没有妈妈,自己也不能常常陪伴她,自她长大后对她的关心更是不够。
他一个大男人,带孩子实在太糙了。
周茉和自己上下楼,偶尔会帮着给稚宁买些女孩子喜欢或者需要的东西。
自己这个爸爸,真的算不上称职。
乔述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乔稚宁的家居服重新挂回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