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白橡色短发的少年人被一下子砍下了脑袋,日轮刀和脖颈接触的时候发出滋啦滋啦烧着了的声音来。息见子的手指插-入对方的脑壳之中,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黏黏答答的液体滚动在一起的感觉。
息见子相当丧失面子地坐在了地面上。她的心一直在跳,速度简直超过了自己平时信条速度的最高频率。
缘一又问:“你还好吗?”
息见子答不出来。
她浑身上下都在发热,自身的体温几乎升到了一种可以将人灼烧至死的高温。与其说像是人类,倒不如说是火球,滚烫的火球。
在缘一的视线下,息见子开始融化。
源睦月终于走到了山顶,是国木田独步背着她上去的。她在到达山顶的时候用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成年男性坚硬的肩膀,而国木田则是将她放了下来。
睦月看见悬挂在高高的木架之上、宛如瀑布河流一起延展开来的紫藤花。紫色的藤洋根本就是睡梦里面才会遇见的美丽的风景,她有些呼吸不畅,也许是震惊于这里的神圣与美丽,也许是因为身体内部正在逐渐恶化。
她能够活到现在,是无数药物与治疗堆砌起来的结果。
国木田独步的嘴唇煽动了一下,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而就在他试图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来照亮尚未迎接天光的天地的时候,一块石头咕噜咕噜地朝着他们滚了过来。
但是那并非石头,那是一个脑袋。
一个男人的脑袋。
男人有着无比俊美的面容,无论是蜷曲的黑色长发还是暗沉的红色双眼。
……
无惨的脑袋落向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