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
果然,现实总是和她的希望背道而驰——郁景和知道了。
宁桃忽然眼睛一酸,觉得很委屈。
她瘪了瘪嘴巴,不想再看郁景和,一句话也不说,两只手死死拽着被子的边缘。但郁景和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似的。
他把她用被子简单包了包,像个超大号的瑞士卷一样。
然后顺着腿弯整个将她抱起,放到了书桌旁边配套的小椅子上。
那人开了台灯。
整间卧室仍显得有些昏暗,但也还算稍微有了些亮,足够看清床和衣柜这附近。
台灯的光线很温暖,映衬出了屋内春雨初初褪去的温和。
宁桃被卷在被子里,以一种近乎于蚕宝宝的造型坐在椅子上。她低着头,视线落在床面的一处角落,也不去看他。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看,只是稍微略了一眼之后便故意不去看。
一是因为郁景和浑身上下就穿了个裤衩,其他部位都露在外面,她有点不好意思;二也是因为刚刚那件事,感觉郁景和在嫌弃她,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
连郁景和问她东西在哪,她也扭着脸不想说。
耳尖泛红。
可惜就算她不回答,郁景和也总能找出来在哪儿。
而就在她生闷气伤心的那会儿工夫,郁景和已经将被弄得褶皱了的床单换了下来。包括那上面的一小滩水渍,然后去放到了脏衣篓里。
宁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很丢人,也怕被误会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