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酷刑没有持续多久,在苏愿逐渐麻木的中期,裴夜星又是一脚刹车。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猛冲了一下,又被安全带勒着重重地被弹回座椅里,后背皮肤都跟着麻了一瞬。
“裴夜星,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车窗被徐徐放下,夏日的风自大开的窗口吹进来,苏愿却一点儿也不觉得暖。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我需要一个解释。”
她心里倏地凉了下,秒懂他的意思,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思装傻:
“解释什么?”
“苏梦。”
裴夜星目光凉飕飕地扫过她的脸,嗓音更冷。
“或者说,老、婆?”
他语速极慢,特别是最后两个字,一字一顿,仿若刀子在她脸上割。
无法控制被拆穿的脸热,苏愿别过脸看向窗外:“裴老师,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话说出口苏愿就后悔了,这反应不就真坐实了她是苏梦的事了吗?忙又开口,佯装淡定疏离地回:“裴老师,你心上人知道你不仅癔症发癫,把同事认成她,还喊‘老婆’吗?”
裴夜星被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模样给气笑了下,胸腔剧烈地起伏了下,像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凉凉地怼回来一句。
“不是在这坐着呢。”
苏愿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烤鸡蛋了。
她夸张大笑了两下,同他打哈哈:“裴老师您要是喝了假酒,我不介意给你打120的。”
裴夜星对她的冷嘲热讽嗤之以鼻,他示意她看窗外:“这是什么地方?”
苏愿往外头看去一眼,天色黑沉,橘黄色的路灯铺洒一地,寻常的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