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动声色,勾唇笑道:“没有的事,诚心向你致谢,还有那个叫衬衫夹。”
他把弓毛拧松些,安置好大提琴,锁门离开琴房。
“其实也没那么急。”季临戈说:“就算有了身体,我也回不去了吧。”
他语气里的怅然落寞听得沈辞舟脚步一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沉默。
“刚才那个,挺好听,叫什么?”季临戈跟着调子哼了两声,突然呐呐道:“我总觉得……我在哪里听过这个曲儿……”
“he's a pirate*……”沈辞舟笑了,“他是个海盗。”
季临戈吹了声口哨,“真不错……我还是觉得有点耳熟……”
沈辞舟好奇:“星际时代……还有这些乐器吗?”
“有,但太古老了,流传下来的没有几样,光脑可以合成任何你想听到的声音,所以这些……也许就没有被演奏的必要了,联盟科学院和帝国历史博物馆还有几件古董,真正会演奏的人寥寥无几……”
说到这里,季临戈皱眉,所以在星际时代,无论是演奏者,还是听众,都该身份不一般才对,季临戈早年忙着活命,后来也没有这个雅兴,所以他应该没机会听到这类乐曲,怎么会对这只曲子感到熟悉呢?
“虽然我想过,摆脱剧情后先做的就是把琴砸了……”沈辞舟垂下眼睫,看着指尖按弦磨出的茧,“不过听你这么说,还是觉得很可惜啊。”
他自嘲的笑笑,或许被迫学习的这项技能,终究还是连同那些梦魇一并刻进了他的人生,最终杂糅成他这个人的一部分,他厌恶,又不舍,想剥离,剥离又会让他鲜血淋漓。
季临戈到底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这曲调,听见沈辞舟说“把琴砸了”,棉花娃娃的小眉毛顿时不满的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