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花也好脾气的给他解释:“水蒸气遇冷凝结呀!风是空气的对流,雷电是积雨云摩擦生电,昼夜轮替是因为地球的自转!”
见他实在难以接受,碧花站定脚步,想了想安慰道:“其实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哪个绝对正确一直都没有定论,我并不是要全盘否定你的信仰,只是你问起来了,我就和你解释一下我的想法。你也不必觉得难以接受,我觉得有个信仰做精神寄托也挺好的。”
泽维尔从没像此刻一样觉得某个人这样可怖,她怎么可以不相信神明呢?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暗元素乱流在泽维尔身周呼啸,一如他的心绪。
他该远离她的。
这样毫无信仰的人,甚至比信仰邪神更为可怕。
他该远离她的。
明知如此,泽维尔还是不合时宜的想起女孩唱歌时的快乐模样,想起对方给自己道歉时认真的眼眸,想起精灵光箭射来时拦在自己胸前的手臂。
她是异类不假。
他又何尝不是呢?
没有任何正义感,丝毫不归属于光明,不喜欢无端的杀戮,又不完全归属于黑暗,他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游走,像是走在一线悬崖的旅人。
这样的他不也是异类吗?
等等。
不对劲。
泽维尔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一点不对味来,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在替她辩解吗?
他为什么要替她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