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如果不做,楚休害怕万漠烟真的死心,人的心不是无底线的。
来到万漠烟的宅子,楚休停顿了一下翻了进去。
黑暗的屋子里,万漠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想那封信的事。
楚休会写什么?为什么拿到信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打开?为什么刘慎这么不谨慎?
他满脑子都是问题,让万漠烟恨自己的不争气,楚休先前那样待他,他怎么就放不下这个人。
万漠烟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他希望自己快点睡着,睡着了就不会再想楚休了。
“为何叹气?”楚休的声音忽然在屋子里响起。
万漠烟先是吓了一跳,他瞬间睁开眼睛,随即意识到是楚休,他翻身起来,掀开帘子。
“你……怎么来了?”万漠烟问。
即使屋子里没点蜡,可夜间视物很好的楚休还是借着月光发现万漠烟清瘦许多。
他穿的还是一件衣襟绣着青松的里衣,头发垂在肩上,有些许柔,却触动了楚休的心房。
楚休缓步走过去,发现万漠烟缩了一下便停住了脚步。
“虽快入夏,夜间尚寒,不必下床。”楚休之前说话都是直来直往,哪里这么迂回关心过他。
这让万漠烟心中有了些猜测,他也不客气,靠在床边盖上被子:“刘慎又去找你了?”
“对,他说信烧了,所以我来了。”楚休坐在凳子上。
万漠烟看不清他的容貌:“火折子在烛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