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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蓝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温声细语,探江靖额头的温度,且要扶他喂药,“感觉如何?”

“这药刚熬好的,且先把汤药喝了。”

江靖在汤勺凑到嘴边时轻轻侧过,抬眼看向她,沙哑的开口,“你一直都知道吧。”

温蓝微笑,“靖哥在说什么?”

江靖闭上眼,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温蓝,我都想起来了。”

床边的屏风外渗透着丝缕的光线,屋外阳光普照,屋内确沉静如冰。

“我在江靖之前还有另一个名字。当年你来平江府走镖,我是你雇佣的镖师,途中遇险先写丧命,承蒙温家救命,再醒来后我便什么都忘记了”

江靖一字一字的说着,痛苦像是钝刀一样切割血肉,鲜血淋漓。

“当年我醒来时,你为何不告诉我?”告诉他为何会受伤濒死,告诉他家乡在何处,告诉他家中已有娇妻幼子。

“你为何不告诉我?”江靖痛苦的看着眼前朝夕相处二十年的妻子,“你叫我如今以何颜面面对这一切。如何啊!”

温蓝放下手中的药碗,她坐在床边:“靖哥是在怪我吗?”

“当年你命在旦夕,我好不容易把你救了回来,你可还记得自己那时何等模样?”

她淡淡的笑了:“哪里是我没有告诉你,可你当时神魂受损,第一天告诉什么,隔一天便会忘记,靖哥,这些你还记得吗?”

江靖猛然一阵,大脑内又是一阵撕扯似的剧痛,他颤抖地撑在床边,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看到他疼痛的样子,温蓝立时扶住他的手臂,满目真切的关心焦急:“靖哥?可是又难受了?”

她轻轻往他的经脉里输送灵力,如温水一样缓解他神魂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