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星盯着哑口无言的少年,乘胜追击:“若是我因为太过劳累,蛊毒发作了,殿下可要对我负责啊……”
劳累?我看你一大早精神好得很……
邵关磨着后槽牙,好不容易挨到颈间的红痕被脂粉遮掩干净,霍然起身,又因为腿部略微的不适险些一个踉跄。
“孤去上朝了,世子这么空闲,不如把书房昨天一天积压的奏折都处理完……还有那本《论语》,希望世子抽空再看一看,也好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
慕容星一时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有些好笑地看着邵关穿着一国太子最庄重的袍服,做着最孩子气的举动,终是软声哄道。
“好好好,殿下下朝之前,书房里的奏折臣一定处理完。殿下安心出去,若是哪儿不舒服,早些告假回来,这样可好?”
邵关绯红着耳尖,落荒而逃。
东宫的车驾行至一半,从宫门处忽然走来一位步履匆匆的公公,见到邵关,立即行礼道:“太子殿下,传陛下口谕,令太子主持今日的早朝,钦此。”
邵关下了车驾,认出这位公公乃是父皇的贴身内监之一,肃声问道:“敢问公公,父皇可是龙体抱恙,为何今日突然命孤主持早朝?”
内监叹了一口气,压低了嗓音:“回禀殿下,陛下这几日精神不济,白日时常打瞌睡,宣了太医日日守着,也不见好。”
“陛下此番下旨也是希望殿下能为君父分忧,殿下当好好把握才是啊。”
尽管知晓中风一症极难治愈,但是前段时日眼瞧着父皇身体一日日康健起来,骤然听闻此讯,邵关心头仍旧是一沉。
“劳烦公公前去禀报父皇,就说儿臣一定不负父皇信任--下朝后,孤会去乾清宫给父皇请安。”
内监点了点头:“殿下一片孝心,陛下知道一定宽慰。既如此,奴才就不延误殿下上朝的时辰,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