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缠求饶倒是手到擒来,”她态度软化了些,“站好,尾巴拿开。”
闻月亭松开尾巴,又状似不经意地说:“不过也可以看出来,沈槐序容易被激怒,又偏偏下不了死手,这种人没什么好结果,也做不好一个道侣,或许连保护你也做不好。”
卿云:“我不需要谁保护。你又怎知这样的性格做不好道侣?”
闻月亭说出自己听来的道理:“做人道侣,不是应该有与所有人为敌的能力和决心吗?他都没有。”
“胡说。”
他挑眉:“本来就是。如果我是姐姐的道侣,我就算伤重变回原形了,光靠牙齿咬断别人的喉咙,也不会让人靠近你。”
卿云轻飘飘扫他一眼:“妄言。好了,我问一件事。”
他得寸进尺靠在她腿上,问:“什么事?”
“你……”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问出来,“初见你时,洞穿肩胛骨的那根黑色锁链,是依附你血肉的法器?”
闻月亭眼皮轻颤了一下,趴伏在她腿上,脸颊贴在腰间岫玉玉佩旁。
片刻后他闷声说:“是,炼灵师抽了脊骨炼制的,一旦离体太久,身体就会变得虚弱。”
说完又仰头笑着看她:“姐姐要吗?我可以抽出来给姐姐玩。”
她当然是蹙眉摇头。
“那当初你还任由它裸露在体外?”
闻月亭痴迷地看着她,目光幽幽。
“那也算一种自救方式。姐姐最后不就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