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并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被她点出来了也还算平静,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可如果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为何会从来没有人发现?

她沉思一瞬,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只是针对我的?你们独独想让我入魔?”

“你这样的天赋神通,太扎眼了。”熔剑炉主古怪地叹口气,面容都变得沧桑,隔着一层月色看她时,那眼神竟然是……惋惜?

他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威胁性太强。同是一个池子里的鱼,怎么能就你如此突出呢?这样如何能让那些人放心?”

卿云心下大震,沉声问:“那些人是谁?”

“这不是你能知道的,”熔剑炉主看一眼她手里的软鞭,“虽然没一死百了,但仍旧起作用了不是吗?你如今已经不敢用剑了。”

“没什么敢与不敢,只不过想与不想。”

他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稚子之语,不过面子话。你的道侣死在你剑下,你难道能从容面对?”

“原来你还记得害死了他的事,我以为你当修士的蛀虫当得理所当然,已经没有任何人性可言了。”

提起这件事,她眼中就闪过一瞬阴冷。

“不过听得出来你没有半点懊悔之意。我不知道和你合谋的还有谁,那个人又是不是神机门的人。

但在查清楚之前,我会固执地认为神机门全部弟子都和你沆瀣一气,如若有机会,我定当视神机门弟子为蛆虫祸害,杀之不误!”

熔剑炉主也沉下脸来:“此事和神机门无……”

“自然是有关的,而且关系很大,你既然对我清剑宗的人下手,不惜玩弄计策让我入魔,难道不就是在等我疯魔吗?没有理智可言的魔修可不就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说着一错不错地压着眉眼盯着他,抽出了软鞭,在空中“啪”一下甩得空响一声,鞭子上亮着寒光的尖刺全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