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如果那鬼珠和魔珠真的如你所说,可以让灵体吸收鬼气魔气修炼,那么不得不怀疑,鬼修和魔族在谋算大事。”

她反应很快,问:“师兄你是认为,覃远这件事是魔族或者鬼修在捣乱?”

“这个猜想很合理不是吗?据你所说,魔修已经出现过两次,两次都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引导性很强。那么出现第三次,用上更过分的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是很合理,但是她不可避免地,还是会怀疑是另外的人——不是魔族,是人族修士。

她把自己考虑过的可能都告诉了他。

“我想过可能是那个合欢宗弟子下的手,不过她是动手的人却不一定是源头,所以我还怀疑过落云宗的其他人。

甚至也有可能是其他门派的人,挑中覃远不过是为了让落云宗进来搅浑水,毕竟我这个神通很让人忌惮。”

陆鹤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先问了她两句。

“你近来是不是很矛盾,修炼上是不是有了滞涩?”

卿云愣了一下,随后抿唇点头。

他问:“你是如何想的?说与我听听。”

“师父常说,我的神通特殊,轻易不要在人前展露,还说更不要随便操控他人灵剑。可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喜好名剑,喜欢操控很多剑的感觉,也并不认为危险是靠躲藏过去的。

我们常说因果制衡,天道既给我这样神通,那必然是有因或者有果,不是一味藏拙就能避免的。我有这样的神通,为何不能用来更快速更直接地解决很多麻烦?

从赤蟒口中救下弟子时,如果没有临寒剑的帮助,我绝对不可能那样快解决金丹期的赤蟒;对上赤蟒王和金蚕蝶时,如果不用涤清,临寒,扶墨一起,我也绝不可能跨两境斩杀它们,在我们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转危为安。”

她剖析得十分认真,询问时神情也很疑惑。仿佛在问——

我这样一个高手为什么要受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