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的话语轻飘飘:“知道了,我会和父亲说的。”
她推开房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阿诺德半抬着手,还维持着挽留的动作。
木板关闭时的碰撞声,不知为什么,比城堡外到处乱飞的雪花还要冰凉。
小姐最近怎么了?为什么对他的态度……忽远忽近?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阿诺德仍站在那,忧心忡忡地看着琳娜的房间,直到轮班侍卫到来将他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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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动身出发,琳娜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哈金斯二世的恶趣味。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格外喜欢在安逸中看见别人痛苦,专门挑了个风雪极大的日子上山。他舒适地靠坐在人力抬车上,却让随行的几名女伴下车,穿着漂亮又单薄的裙子在深深的积雪中挣扎。
看着她们被冻得嘴唇发紫的模样,哈金斯二世居然还在拍手叫好。
茫茫风雪中,只有那难听又嘶哑的嗓音在蔓延、传播。琳娜将厚重的帘布放下,眉眼间仍残留着些许不耐烦。
坐在她对面的卡萨瞅见了她的表情变化:“后悔跟着一起来了?”话语并非关心,而是带着丝讥讽。
琳娜面无表情:“父亲为什么这么说呢?”
她重新将帘布撩开一道缝,想要看向不远处奥卡姆的抬车。态度轻飘飘,根本不在乎卡萨的语气。
谁知厚布被掀开之后,琳娜瞬间对上的是来自车外,风雪中阿诺德的深邃眼眸。
男人黑发上沾满了落雪,薄唇抿紧。即便被漫天大雪包拢,刺骨的寒风几乎要将他吞没,坚定不屈的视线依然紧缩于她。
外部的冰凉碰撞到了阿诺德眼里的炙热,根本无法抵挡。琳娜捏着帘布的手指一顿,随后轻飘飘地将视线投往目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