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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蒙弯唇,冷着眼将手帕一把甩在他身上,“陈公子口口声声说了解慕清衡,敢问了解到什么程度?可曾与他见过面,说过话,共过事?你连你枕边人的所思所想都不清楚,怎么好意思说了解一个陌生人?”

男人神色隐隐震怒,面色难看的将手帕抖开,待看清角落中的字后,又是一怔,有些茫然的抬头看慕蒙。

慕蒙舔了舔嘴唇,笑容俏皮而顽劣,“我哄你的。尊夫人对你一心一意,何来什么他人的名字?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提醒陈公子,改一改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的毛病。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你便能如此听信我的话,反而怀疑自己原配结缡的妻子。你这样的人,让你心中所奉之人的清白又有人能信?”

男人彻底说不出话,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终于抿了唇转过头去,不再看慕蒙。

慕蒙便也没追着教训,重新拿起匕首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思索:慕清衡在北疆竟有如此盛名,实在比她想象的还要为人信仰。

但想想也是,如若没有前世,如若他没有伤害姐姐,她必定也会这般维护他的。

慕蒙摇了摇头,拿着匕首对准自己纤细雪白的手臂,正要下刀,却被一把拽住:“蒙蒙,不用了。”

回头,看见路照辛,他一手抽出自己的匕首,从旁边的方向努努嘴。

慕蒙顺着望过去,才看见遮青手中捧着一片宽大厚实的树叶,折成斗碗状,里边盛满了新鲜的血液。

此刻,他用未曾受伤的那只手蘸取血液,以血作为灵引,灵力深入那些中蛊之人的额头,一个一个的为他们解蛊。

竹棍被他静静的搁在地上,如此一来,行动就变得缓慢许多,但身姿依旧挺拔如竹,温润飘逸。

他做起事来神色认真而专注,为人解蛊之后,还会低声询问几句,得到言谢后只摇摇头,便又去看下一个人。

慕蒙连忙挽了挽袖子,从路照辛手中夺回她的匕首,一边往遮青那边走,一边还回头数落他:“你怎么不帮忙啊?”

路照辛委委屈屈:“我怎么没帮忙,你没见这洞府此刻有多亮。”

这倒是……难道他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发光发热?算了,洞府各处放了十几团发光的鬼火,把这照得亮堂堂,记他一功吧。

慕蒙跟他没话说,快步走到遮青身边,要从他手中接过叶子:“你身上带伤,之后的血用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