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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没钱了就向家里要,反正必须先赔偿人家。

这是应该的,慕秋应声说知道。

然后元春接过电话,避开慕智,问她现在在哪儿。

慕秋看了眼厨房那儿,顶着明亮灯光,优雅揭开砂锅盖的男人,说:“在他家里。”

元春一时无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语重心长说。

“虽说你这个年龄谈恋爱也无可厚非,但是你一谈就谈个明星……

你爸前两天和魏教授喝酒喝醉了,翻来覆去地念叨你,怕你会受伤。你要是委屈了,我们能怎么帮你出气?都没办法帮你。”

慕秋心里蓦地一酸。

“妈,谈恋爱而已,我又不沾染他的钱他的事业,就算后面没戏了分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元春叹气:“你现在年轻,还不懂。”

又是这一句。

她耐着心说:“年轻也是一种资本,谁年轻的时候没后悔过?正是该冲该去经历的年龄,你总不能让我一夜成长看破红尘吧?”

元春:“没撞过南墙,你不知道这时候的放纵对你自己有什么影响。”

“可是妈,你们总得要先给我机会让我去撞一下南墙。否则你也知道,我和我爸一样,别人说的心灵鸡汤是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二十二三的年龄,不就是该冲着去撞南墙的时候?没撞到那叫皆大欢喜手下留情,撞到了,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青涩蜕变成成熟时该遇到的劫。

她讲道理的功力是越来越好,元春说不过她,末了嗔怪她一句:“难怪际临说你讲大道理越来越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