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一株。安卿公子是我们的常客,不然这等品相的昙花,我真舍不得卖。”老板笑语说道。

五……五百两!!!

掏荷包的手慢慢收回,程深墨露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安卿弟弟,我仔细一想,韩木羽那丫头欺人太甚,没必要再给她脸。”

喻安卿垂眸,遮掩快要藏不住的笑意:“良姜哥哥说得对,我们不买了。”

他不想拆蠢兔子的台。

有人从喻安卿手里拿过花盆,嗤笑道:“庶子就是庶子,小家子气。老板,店内的昙花我都要了。最近厕所有些臭,放些昙花熏熏味。”

喻安卿的笑容渐渐落下,眸中尽是冷意。

那眼神覆了寒冰,明明在酷暑,程深墨感受到一股刺人的冷意,脖颈寒毛纷纷竖起。

喻安卿察觉后,立即恢复温柔的浅笑。小动物面临危险时,非一般的直觉呢。

“良姜哥哥,我们回去吧。”

来人不依不饶,挡住去路:“喻安卿,我真佩服你的手段。赶出家门后,这么快就搭上小侯爷,找到了靠山。”

“二哥,请你让开。”喻安卿冷漠道。

喻泽清嘲讽道:“谁是你二哥!你个绣娘生下的庶子,连族谱都上不了。”

程深墨听明白了。初遇喻安卿时,他说是被家里赶出来,原来是因为庶子身份啊。

淦!京城这帮子国公侯府是不是有毛病?!一个个自恃甚高,狗眼看人低。

自己手臂上的手,用力了几分,抓得程深墨都有些疼了。

他想,喻安卿肯定很无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