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见过，不，是听过。

当年在妙木山时，大蛤蟆仙人曾经告诉他自己的预言，内容似乎是世界毁灭了，和他现在看到的非常相似！

不过又有一些不同。

不知过了过久，眸中的红芒褪去，他的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下意识的喃喃道。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晨曦……”

“晨曦？你在说什么？”

海月听到声音，大眼睛好奇的盯着雷晨。

“不，没什么。”

雷晨摇了摇头，平静的回应一句。

只是紧紧攥着的拳头才显示出他内心的翻涌。

海月没有多问，扶着雷晨走到房间中，等到海月离开后，雷晨坐在床铺上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手心里是指甲硌出的红印，还有汗水。

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因为一个画面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长呼了一口气，他的眸子变得宛如一潭深水。

……

次日。

吃饭的时候，古铜色皮肤少年站在桌前，对着雷晨呆愣了许久，然后结结巴巴的道。

“你你……你还真活过来了？”

雷晨平静的笑了下。

“多亏你的帮助。”

少年坐到桌子旁，然后嘟囔了下嘴。

“你不用谢我，我也没有帮你什么，就是帮你换了几次衣服。”

雷晨突然汗颜，下意识的裹了下身上的布衣。

“还真是个怪胎，那么重的伤都能活下来……”少年还在呢喃。

“他的我的弟弟，海一，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