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一种解释方式:“而这些百姓,陛下可自若是从军,朝廷会给从军者十两饷银补家,而后月有半银子作银响,若是征战再起另有补贴。”
他看着孤:“若是不幸阵亡,其家眷有三十两补偿,且于户籍上书。若是他日考取功名,可为参证。只是后来科举不再,这一条便不作效了,但军属子女也是多受照顾的。”不知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陛下,他们所求不过如此。”
“若是世上再无征伐,不是更好?”没有战争就没有伤亡,这样的道理,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那谁来坐那至尊之位呢?”将军反问,问住了孤,“谁才是真正有资格号令天下之人,谁才是会对这天下百姓好的人?谁是令他人心悦诚服之人,谁是对旧臣百般照顾之人?”他牵着孤的手走入了马圈,“陛下又要如何分晓呢?”
“陛下可知为何这么多年,远征军不曾取缔的真正缘由?”
孤看着将军的脸上的疲惫,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先生捧着他手中已经被翻的起卷的圣贤书,对着孤吟诵的诗句。
江山留不住,却载笙歌去。醉倚玉搔头,几曾知旅愁。(《菩萨蛮》张干元)
入夜,孤攥着笔,一笔一划的在纸张上,写下了墨色字迹。
……一战,伤八千六百九十二,亡一万两千六百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