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院子后,朕同公公说起过要给阿骨找一个玩伴,可是公公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像是惧怕又好像是怜悯:“陛下,”到了最后,他只是跪下磕头,“奴才,担心您。”
他告诉朕不是他不想给朕的阿骨找个朋友,而是因为他担心阿骨被那些所谓的朋友利用,像是朕的三皇兄一般,买通了六皇兄的侍郎,让六皇兄死在了所谓好友的刀子之下。
被赐死的大皇兄和三皇兄且不提,还有死在流民手里的二皇兄,在大皇兄兵变时为父皇挡箭身亡的五皇兄。还有四皇兄,被陪读带的沉迷风花雪月,最后死在了风流榻上。还有没长大的八皇帝,以及猝死的九皇弟。
公公说,父皇走的太匆忙,根本就没来的立下什么旨意。可转而当朝臣们想要在先皇的皇子中找到继承者的时候,却突遇九皇子病重,八皇子下落不明。一直被遗忘的前太子才得意被想起,从小院子中带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公公脸上是一副万分荣幸的样子。
他在荣幸什么,他在骄傲什么,他又在隐瞒什么,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朕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贪婪和欲o望,看见了愤怒和仇恨,这就够了。
他的故事朕并不想知道,朕的故事也不想讲与他听,这边是全部了。
当公公一脸委屈的进门时,阿骨已经用冰替朕消了脸上的红肿,正在同朕下棋。只是这一次阿骨下的很慢,步步斟酌停顿,瞧见了公公进门,他却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你瞧,”他轻声道,“你的乐子来了。”
公公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当猴子看了,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陛下!”他磕头,“奴才忠心耿耿为您办事,可那些人却污蔑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