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还拿了个抹布给路杨,路杨一边和路桐吵一边老实干活。
这边打扫了一天,然后开窗通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路爸和路大伯把路家放在鱼塘那边的粉碎机和做红薯粉的一些工具拉了过来,安装进东墙中间靠北的一个房间。
路妈和路桐将前两天挖好洗好的红薯用小推车推到了厂房里。路杨则带着削皮机,到了地方,将削皮机按在水池旁。
做红薯粉选用的红薯是红皮白心的,这种出淀粉多。红皮黄心的,给切成红薯条晒干去了。
先给红薯削皮,因着削皮机没手工削的那么干净,还要人为的再处理一遍。
路杨负责将红薯放到削皮机上,路桐负责二次处理,路妈先将米粉碎,做成碎米面。
路爸和路大伯则又去镇上取定制好的晒粉的木架。
路妈搞好碎米面,就过来帮路桐和路杨,路桐让路妈做二次处理的工作,自己去把红薯切成块,然后将切好的红薯块搬去粉碎机那边,加上水开始粉碎。
水是路桐事先用绿石里的井水兑好的水,自从上次给彩色呆毛鸟喂了块小黄鱼后,她一天能打两桶水了,幸亏她现在有厂房这个根据地了,她去镇上淘了口大水缸,放在厂房这边的井水台边上,将绿石里的水储存了起来。
面对路爸路妈的疑惑,路桐找了个防止停水的理由,因着农村
这边经常停水,家家户户都有存水的习惯,路爸路妈便没多想。
随着机器的嗡鸣,红薯块被打成了红薯浆,通过粉碎机出口,流到木桶里。
接下来,路妈就来取走红薯浆过滤,过滤分离出红薯水和红薯渣,她一般会根据水渣情况过滤两到三遍。
过滤出来的红薯渣,可以加面粉炕成红薯饼吃。
等过滤完毕,便将红薯水放置房间里沉淀。
十斤红薯大概能出到一斤多的红薯淀粉。
忙忙碌碌一整天,终于将家里现有的红薯都做完了。
路桐和路杨两个人往井台边一坐,不约而同地捶着手臂和腰背。
天色昏暗,厂子里亮起了灯,橘黄路灯柔和温暖,照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扁扁长长。
“你不是死也要死在沈家吗,怎么舍得跟沈年年意离婚了?”路杨突然出声问路桐。
经过这两天相处,路杨觉得路桐变了许多,虽然依旧爱跟他抬杠,但是人好像没那么尖锐了。
“因为我醒悟了啊,不属于自己的,强求没用,老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路桐转头看了眼这个跟她有几分相似的弟弟说。
路杨嗤笑一声:“你要跟沈年意结婚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你是怎么说的?”
路桐努力搜寻记忆,记忆有些模糊,她便说:“我忘了。”
“你说,沈年意就像那又大有圆的西瓜,人人都想拥有,你得到了,哪还管甜不甜,反正你在乎的只是他又大又圆。”
路桐无语望天,她在心里替前夫哥默哀三分钟。
这人可不像路妈那么好忽悠,路桐想了想,一脸正色地跟他说:“我想让自己变得又大又圆。”
路杨:“你做到了圆……”
路桐跳起捶他:“路杨你是人嘛?”
“我怎么不是了?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姐弟俩顿时又闹成一团。
在红薯房里的路妈伸出头瞧了瞧他们,不自觉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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