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了一秒，继续往前悄然走了两步，又问了一遍, 沉寂下来不敢发出声响的角落这才再次响起拖地的沙沙声，似乎是鞋底在沙土地上摩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地窖里格外清脆。

对方在往外小心挪着。

地窖虽然很黑, 但呆久了眼睛适应了还是能勉强看到一些东西的轮廓。

见到来人是个女生，还是个熟悉的女生，林楠这才放下心来，用着极其干哑的嗓音, 出声：“……祝、玉？”

“是我。”祝玉嗯了声。

祝玉说着走近, 边走边凝聚出一个拇指大小的药液球。

她刚在林楠跟前蹲下，手腕便被林楠紧紧攥住, 她反反复复地摸索揉捏着，感受着祝玉真实的体温, 因为黑暗而睁大到极致的眼睛在下一秒凝聚出泪珠，啪的一下簌簌滚落。

“不是、不是梦……”

只这一句，就道尽了林楠失踪的这两天究竟经历了多少绝望。

祝玉没有说话, 只是让她哭, 把心里的害怕、委屈、绝望全部哭出来, 然后把药液球喂给她。

刚凑过去的时候祝玉有看到她唇上已经起了满嘴的干皮, 看得出来她应该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等到林楠发泄够了, 喝下药液球稍稍恢复了些体力和神智，祝玉示意她先跟她一起上去, 可林楠却拉住了她, 紧张地问她现在几点了。

祝玉没有表, 这里也没有闹钟, 不过她记得她下来的时候正好九点差不多。

“九点……”林楠失神地喃喃，一下抓紧了祝玉的手臂，“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不对，赶紧走，我们赶紧走。”林楠急匆匆站起身，却因为没吃东西没力气而软了脚，还是祝玉搀扶了一下她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