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嫁过来时,也没想到玉茶会去做和尚,问她有什么想法,她也只是苦笑。正对大门是个两层的木楼,他们就住在楼里。

在院里,还有口井,渡边枫子一看,就跑上去,按张玄的法子打水洗脚。

这会儿,太阳已升起来了,楼下坐着个老婆子,玉茶介绍是他母亲。

“这是我师叔,他拿了钱,小憨的学费有着落了。”

“你真是好人呐!”

老婆婆握着张玄的手就摇,张玄看她手上都是老茧,旁边还有个篮子摆着些针线活,都是鞋底,看得出,玉茶家境是不好,都靠母亲做这些贴补家用。

“这玉茶也真是的,家里都这样了,也不留在家里找份工作,还出家做和尚。”

渡边枫子说了句,柳月就低下头,玉茶动动嘴唇没说话。

张玄就笑了:“你不懂,和尚也是职业,也有工资的,还比一般在外面做工赚得多,就是虚吟比较黑,这工钱不多。但好在稳定啊,像玉茶这种的,不在外面工厂打工的话,家里那点地,能种什么?一年下来也赚不了几千块钱。”

“和尚也有工资?”渡边枫子不信了。

“这奇怪吗?你们东瀛的和尚还能娶老婆呢,寺院一代代传下去,不一样有工资的,政府还有补贴。”

渡边枫子一下没话说了,张玄说的一点都没错。东瀛的和尚有的都传了几十代了,在明治维新前,佛教道教最是兴盛,明治天皇把神道教定为国教,打击佛道教,后来才慢慢的没落。

“以后就好了,我跟虚吟谈了合作,到时会把一些工作交给寺里的僧人来做,每个月由我那里给你们开工资。”

“真的?”玉茶喜道。

“嗯。”张玄把手从老婆婆的手中抽回,她这抓着得没数了,“还有哪家要帮忙的,你说说……”

这话音未落,从院门外就走进来几个男的,嘴里叼着牙签,一张嘴一口大蒜味,刚吃了酸辣粉,加了蒜,这肉还卡在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