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拿个老百姓来吓我,我是风家的人,我……”
“滚尼玛的蛋吧!”徐汉天怒了,“往上数,你风家才几代?就是老爷子四十岁前,算是什么?我徐家也一样,别特莫的摆谱!都是老百姓出身,你特莫还忘本了?你这五十来岁是活到狗身上了吧?”
风步亭大怒之下,手往前一探,五指成鹰就要抓徐汉天。
徐汉天眼中精芒暴射,手往下一搭,就将风步亭的手给压住,手指沿着他的手背往前一滑,风步亭顿感整只手一麻,心头一骇,急忙将手缩回去。
“你身手比以前强了这么多?”
“我找了些有本事的人,将年轻时泡吧的时间全都拿来练功,应酬少了,身体好了,身手自然也强了。”徐汉天起身冷眼一瞥说,“你倒是把一身本事都还给老爷子了,下盘虚浮,四肢无力,你这些年没少玩女人吧?富贵不忘本,你连你风家的家训都忘了,你还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张玄!我告诉你,他至少是千符宗的宗主,惹毛他了,他毁不了风家,他至少能毁得了你风步亭跟你那儿子风胜家。韩锋,走!”
徐汉天将门一推,呼呼的寒风吹进咖啡馆,风步亭浑身一冷,打了个哆嗦,脸色灰败地靠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
隔壁的门这时才打开,一个身材矮瘦的老人拄着拐杖出来,瞳孔里的眼神有些涣散,要不仔细瞧,谁都看不出这就是在雾都威名素著的风老太爷。
人已进了风烛残年,要不是被这不成器这儿子叫出来收拾残局,以他的心力,也早就无力去管这些事了。
可是虎倒威风在,这人的名树的影,风老要出面,谁都不敢不给他面子。
但一想,这都快九十的老人了,还要出来帮这五十来岁的儿子擦屁股,这不免让人有种风家后继无人的感觉。
“汉天说的话一个字都没错,我啊,也是太溺着你了。”风老淡淡地说着,坐到刚才徐汉天坐的那张沙发上,立时有人递来一杯水,“不能忘本啊,步亭。人可伤之,不可辱之,何况是那些修道的。”
“爸……”风步亭无力的喊了声。
风老摆手说:“我给老徐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会帮我们风家解开这颗扣子。”
风步亭精神方才一振,风老就说:“但这解铃还需系铃人,你结下的梁子,你去一趟江都,好好的把事情了结了吧。”
“是。”风步亭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