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他的灵炉而已。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罢了,竟妄想独占他一人?
真是可笑。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占有欲,灵炉而已,要懂得恪守本分。”重澜语气危险地捏住青冉的两腮,冷森森的目光充斥着警告。
手指不过稍稍用力,那细嫩软白的腮肉就已泛红。
青冉长睫扑簌,疼得抿紧唇角,眼角渗出几点晶莹。
不等她的泪珠滚落,重澜已再一次嫌恶地将她扔到床下,转身离去。
将房门重重甩上的那一刹,他冷得快要结冰的嗓音传荡开来。
“若下次,本尊再听到你说不该说的话,就是你的死期。”
-
夜晚的无曲宫,被一盏盏流萤灯火点缀得透亮。
重澜斜卧在琉璃屋顶之上,逆着光,那张惊艳了三界六道的面容上仿佛拢着一层浓雾,看不真切。
匆匆赶来的经笠仲站在一侧,垂首而立。
等得久了,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肩头发梢都落满了碎雪,一动不动宛如冰雕的重澜。
低声提醒,“魔尊,很晚了。”
重澜终于动了,斜斜睇了一眼,冷声道:“怎么?急着回去和你的道侣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