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被他聒噪烦了,直接一句:“那天飞龙寺最后捅你的那剑是我干的。”
搞半天,最该谢谢的那人原来是她。
百相魔人:“”
她跟薛安的关系非这盏破灯能够挑拨,却是她自己也理不清。何曾想到薛安竟然安心让她护法?他这种情况,只稍她动点手脚,足够他万劫不复。最可怕的是,她不相信他,却还是与他合作了一次又一次
想不通干脆不再想,柳舒言垂眸拾起断开的天蓝色发带缠在手腕上,把油灯扣上,也静坐开始疗伤。
另一处的高殿内,玉骨折扇来的凛冽,却连妖尊天禄的护身灵气壁都未能击碎就被弹开。
“敢对我动手?”俊美的青年嘴角的讥笑更浓了,玉指掐住了少年的喉管把他托举离地,“会咬人的狗留不得。”
眼见少年苍白的肤色已憋得通红,天禄没有放手的打算,似乎是真想把他掐死:“现在身份暴露,连卧底都做不成了,你说你活着还有何价值?”
少年抓住他的手,用力踹他。这等攻击落天禄身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可确实惹烦了他。他像丢掉一团脏东西一眼把汲星洲甩开。
撞出了一片青紫的少年召回了折扇,竟喘息不到片刻,又冲了上去,被天禄一脚踹开。
“无趣。”
似是玩够了,青年嫌恶地微蹙了眉头,往后一跨步,转身回到高台的皇座上。但在少年眼中,“他”仍伫立在原地,一次又一次地把他踹飞出去。
妖尊天禄的天赋——迷幻!能让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幻境之中,即便是修为比他高的人都不能幸免,何况是修为低如汲星洲,根本无力抵抗。
此时的妖皇宫中,俊美无匹的青年斜靠在金枝底座铺盖了一层羊毛的坐席上,张口含住了侍女喂来的瓜果,好整以暇地看着呆立在门口的少年。
只见他深蓝色的眼眸无神地大睁,衣袍轻鼓,身上时不时会出现凹陷,随机是诡异出现的青紫,嘴角渐渐溢出血迹。
若是不能及时挣脱,他怕是就会这般被困死在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