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华偷偷把门掩上,整了好了仪容,继续顶着那副冷艳高贵、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向外走。但没走出多远,就被青衣少年扬起折扇拦住了。

“柳舒言呢?”汲星洲急冲冲地赶来,却只看到她一个人,眉心折出了深痕。他联系不上她,用发带也没感应到她的位置,心已经被坠上铅块。他方才就不该离开,不该放她与这个脑子被雪糊了的女人单独相处。

“不知道。”白诗华横了他一眼,方想从一旁折过,但扇子直冲她面门而来。

“你敢向我出手?”白诗华吓了一跳,催着风雪急退,而玉骨扇转了一圈回到了汲星洲手中。

少年的眼眸郁色沉沉,举扇对着她,分明是极敢:“人是你带走的,就要给我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你以为自己是谁?”白诗华抬手擦掉脸上的血痕,气笑了,“我虽然没有修为,但我是雪人族的圣女,由得你在我的地盘上放肆?”

只见她打了个响指,平整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数个半人高的雪人,挡在她身前,把汲星洲围了起来。

白诗华退后了几步,指挥小雪人冲上去。她早就看这人不顺眼了,也没见有多能耐,却整天一副鼻孔朝上的样子。

汲星洲旋扇挥出,折扇划过了雪人的躯干,但它们在扇子抽出后就会自动愈合,造不成任何影响。反观雪人一拳砸出,汲星洲就被劲气挥退,扬起的碎雪甚至割破他的皮肤。

几轮交手下来,仙容玉树、清隽倜傥的少年,向来梳理得齐整顺滑的发髻被打散了,碎发飘落到脸侧,嘴角被拳风砸到了,青紫了一片。他捂住了胸口,吐掉了淤血,从地上爬起。

“你还想打?”白诗华被他这股顽劲震撼到了,明明打不过,却还要冲。说实话,她对他的不满,倒是减少了。

“柳舒言在哪?”汲星洲眸色黑沉,宛若深海在翻涌。握着折扇的手,腕上渗出了血。

清风刮过,骤迷人眼,待白诗华回过神时,她颈项一寒,一把带血的扇沿抵在了她喉头。

明明一群雪人挡着,他是怎么做到的

失去了召唤术牵引,小雪人回归到雪地上,白诗华挺直了颈项不敢动弹,生怕他真的一扇子割下。

“说,柳舒言在哪?”少年满身狼狈,眼神冷骘,但背梁依旧挺得笔直,如青松如玉塑,兼具了脆弱与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