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总觉得凝雪公主的眉眼有些熟悉,柳舒言侧头瞄了汲星洲一眼,被他瞪了回来。
啧,也许极致的美人都是美得有些共通的吧?她讪讪地收回视线。
孰知就在她看过来的那一刻,山道上的少年兀地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他身后的美貌少女终于得以追赶上来:“小剑瓜,你在看什么?”
她跟着看去,却除了几片云什么都没看到:“你想吃?我们去买啊。”
“走了。”少年收回视线,嘴角含笑地背着剑匣继续行进。
“诶,你等等我啊——”
“小剑瓜,我脚崴了,你听到了没?喂!喂——你等等我!”
少女清越的嗓音如黄鹂鸟一般动听。
而胡燕儿垂目,看到的是另一幅画面。
川流不息的闹市中,一个十八上下、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停在一处杂耍摊上观望。她一身溅落了白梅的雪衫,与周遭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却耐不住她好奇的心,看到新奇之处,就抬手热烈鼓掌。
胡燕儿惊恸不已,下意识脱口而出:“凌薇?”
柏经义诧异地看向她,他们相熟之人多是凡人,在这个时代不该有认识的人才对。但不及提问,书灵已经把他们带出了书中。胡燕儿犹在震惊中,没有理会他的眼神,默默地站在原地,心跳不止。
柳舒言没注意到她的异常,先把幻境中所遇与他们分享,并询问柏经义的意见:“您觉得槐珠生花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柏经义旁观者清,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你把受伤的原因如实告诉我,我到时可以给你们分析出来。”
柳舒言瞄了汲星洲一眼,犹豫要不要当面说,哪知少年嗤笑了一声,直接承认了:“我咬的。”
柳舒言浑身紧绷,柏经义没理会她,而是笑着侧身问汲星洲:“那你为何要咬她呢?你可知咬人是未开化的行为?嘴生来是用以吞咽和说话。吞咽往内是为了生存,说话对外是为了构建关系。没有到危及生命的地步,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清,一定要动手,还要动口的呢?”
汲星洲神情一僵,半合着眼,无话可反驳,身影单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