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中的规定,在外不得饮酒,还望容家主见谅。”柏经义带头一敬就把酒杯放下。
“无妨,”容蒙无奈地忍下,抬手让人布菜:“那先用膳吧。”
可是几人举箸捡了几片菜叶到碗里,磨蹭了好一会儿也没进口。及到了汤碗送上,他们改用了汤勺,晾在了一旁,热气都要散了。
容蒙忍不住了:“先生们可是觉得饭菜不合胃口?”
柏经义方想再搬书院那套来忽悠,哪知汲星洲直接把碗搁下了,漫不经心地开口:“确实,一看就难吃。”
这话基本就把人给引爆了,容家人拍案而起,家仆也亮了刀剑动身聚拢。只是没等他们大动作,就戛然而止,软到在地上。
四人这才悠悠站起,走到了边上。容蒙一脸错愕,显然没明白自己为何从猎人沦为了猎物,挣扎着想呼救却连声音也哑了起来,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们究竟是何人?”
身份被质疑的当刻,柳舒言感觉到了一股排斥力拉拽着她的身体。但柏经义拂袖一片泰然地开口:“我们不过是游学路过,容家主却要对我们出手,那我们是被迫反抗,你们是自食其果。”
毕竟下毒这种事,有药王谷医仙的亲传弟子在此,实属班门弄斧。他们会磨蹭到现在,只是在等药效发作。
“放屁!”容蒙竭力喊道,声却如蚊蝇,“狗彘鼠虫之辈!分明是觊觎鬼狐的金丹,意欲抢夺!”
这句倒是比柏经义的解释好用,直接把他们的行为合理化了,柳舒言几人感到斥力顿消,同时也觉得纳闷:这家人搞得这般神秘,喊打喊杀就是为了荒院那只狐狸的金丹?书灵帮他们定位带了这里,难道槐珠与那枚金丹有关?
“先前躲在屏风后的那人现在身在何处?”柳舒言走到容蒙身前,从解毒丹中挑下一小撮粉末暂且解除他口舌的麻痹。然容蒙眼瞪的如铜铃一般就是不愿透露:“休想!就算我死也不会”
柳舒言扭头就走。
容蒙瞪着眼软到在地上,不甘地喘气:怎么不让他把话说完啊!
柳舒言把先前的见闻再讲述了一遍给柏经义二人:“我估计其他人都是追逐那颗金丹而去了。”
“木灵根的鬼狐,非鬼非妖,非生非死,倒是凑出了一个‘槐’字。槐珠极有可能真是它的金丹。”柏经义分析道,“我建议先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