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柳舒言轻手轻脚地跳窗回来时,汲星洲早就擦干头发躺在床上休息了。她有种违和感,可又说不清,直到她转头一看——
她的床塌了!!!
“汲星洲,我的床怎么塌了?”她难以置信,她不能理解,她十分恐慌。
少年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本想问她去哪鬼混了,但看她换了一身淡樱色的轻衫,发尾还在滴水,大概就明白了:“你躲哪里沐浴了?”
“我的床。”柳舒言不想回答,开启自闭模式,“你陪了我大半生,我竟然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
“风吹的,谁让你有门不走偏爱翻窗,还敞得那么开。”
汲·罪魁祸首·星洲难得心虚,但他面上不显,站起来把她拉到身边,一条毛巾盖她头上:“大晚上的别发神经,先把头发擦干。”
“嘤嘤嘤”
汲星洲认命地让她坐在自己的床上,他跪坐起来帮她擦。见鬼,本来他是想让她给他擦头发的,都怪他手贱。
“我的床塌了,天意都要我睡地上。”柳舒言看着碎成几块的木板床,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
“我把床分你一半行了吧等等,你看我的眼神什么意思?”少年抿紧了唇表示不满,但红透的脸却出卖了他。
“汲星洲,我发现,你眼角有颗泪痣。”跟眼尾贴得很近,被他又弯又翘又浓密的睫毛掩住了,导致她吻上去时,柔软的唇瓣不可避免地碰上他的眼角。
少年下意识闭上了眼,视觉被剥夺了,触觉和听觉都被无限放大。山中的夜晚本来就十分宁静,那抹温软轻轻地贴在他的眼帘上,心跳如鼓,跳得他耳膜都在轰鸣,整个人快炸了。
柳舒言被他一直在颤的长睫刮痒了唇,方退了些,肩却被撞开了。一阵风飞掠而过,少年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踩在地上,风风火火地冲了出门。
柳舒言愣了下,笑意在嘴角漾了开来:“哈哈哈哈哈哈——”
她往后仰倒在红木床上打了个滚,张开手:“太好了,现在床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