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四肢健全的人了,累了就学会自己爬。”柳舒言赶紧把他甩开,三步作两地跑了开去,“加油哦,我在山下等你。”

“疯婆子。”汲星洲眼睁睁看着她紫色的袍角荡起波纹,起伏着消失在拐角。他回头看了眼长成心形的昙萝花后,背着手慢慢往下走。

柳舒言发现卡池里的【疯婆子】sr又多了一张,虽然是真想让狗东西爬的,但师父都主动发了玉符来催了,她只好御剑回来把他捞上。

“先去你洞府,我要梳洗。”汲星洲拉住她。

“别闹。想洗可以直接去我师父的住处,问他借浴池。”自从那医仙建议蔺华成温泉疗养后,申绍辉就让平修然给他造了个泉池。

柳舒言认为这快捷便利,少年却摆出一副臭脸。

“别把汗蹭到我身上。”柳舒言连忙把他推开,汲星洲的脸更黑了。

而在他们方飞过的下方,丸子头上系了红珠串的少女正对一人施展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

“容钰,我刚跟你说的都听到了吗?”

噼里啪啦地一通话下来,霍南霜都说渴了,但没外人在的情况下,她不敢喝容小变态的茶。于是,机智的她从袖袋里取出早准备好的糖水,抿了一口。

但水都喝了好几口了,对面丁点反应都没有。

霍南霜抬眼看去,表面上看着清朗温良的少年依旧拿着绒布擦拭桌椅,动作认真细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雕花篆刻呢。

她答应了师姐自己不找汲星洲麻烦,可不代表她不能煽动其他人冲啊。但容钰这遭表现,让霍南霜懵了——

少年太过平静了,仿佛对于他来说“大师姐被药王谷的汲师兄拐走了”和“今天我吃了”一样,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容钰,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霍南霜突然觉得刚喝过的糖水都是酸的。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都能这么轻易地接受这件事,难道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容钰侧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你都说完了?说完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