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到榻上,掐了个诀把湿气吹干,抬被拢上,她才敢回过头,却发现少年的视线落在她的衣襟上。

先前因为扶他沾湿了,紫色的道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了饱满的弧度。少女的脸颊立时如打翻的胭脂,薄红骤满:“你在看什么?”

她掀起薄被把他整个罩住,赶紧捏决把湿衣服吹干。

但少年笑得发颤的声音根本掩盖不住:“怕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

“”

识海里电闪雷鸣,系统被吓了一跳,连忙蹦迪想引起她的注意:“宿主你还好吧?”

岂可忍?

柳舒言跳上榻,扯下被子抵在他喉口:“你看过?你看过什么?说来我听听?”

“”这次轮到少年失语了,玉瓷般白皙的肌肤也攀上了一抹胭脂色,长睫如蝶翼般一颤一颤。

在遇到他之前,柳舒言从不相信有人的睫毛可以这般长而卷翘。明明方才说出那样挑衅又恶劣的话,但配上这幅倔强、脆弱的病美男姿态,让人不忍心太过苛责。

“汲星洲,”柳舒言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很难受吗?”

少年惊愕地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何没被自己气走。半晌后,他侧过头用鼻音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刹那消散。

“你的旧疾是什么时候得的?”柳舒言的视线落在他眼尾的痣上。从前没注意道,现在发现了以后,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甚至想上手碰一碰。

“从小。”少年垂眸,睫毛叠在痣上,让她的心更痒了。

“在我遇见你之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