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紧了紧手中的花盆,视线顺着往上挪看向骑在方弘济脖子上的孩子,约莫两三岁的样子,脸上肉呼呼的,鼻头和眼尾还红着,像是才哭过没多久。
“你儿子?”若不是有这个小孩子,她真怀疑方弘济变态到跟踪她。
“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方弘济脱口而出,忽而觉得不对劲,“我、我一心向道,哪来的儿子?”
许是他动静太大了,趴他头上的孩子立刻放声哭了出来。一时间,附近的人都看了过来,柳舒言赶紧退了好几步,跟他划清界限,免得让人误以为他们一家三口。
方弘济怕孩子掉下来,赶紧扶住他的腿,急得乱转:“求求你别哭了,刚还不是好好的吗?我都说带你买糖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诶诶你别哭,你见过别人飞吗?我带你飞上天怎样?”
“呜啊呜呜呜呜呜——”哭得更大声了。
眼见这煞笔真的要御剑带人上天,柳舒言看不下去,赶紧上去把他摁住。
“你干嘛?”方弘济惊恐都没来得及收起。
“蠢货。”比她更没生活经验,这货是倒挂着脚不着地地长大的吗?
半晌后,由柳舒言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牛高马大的青年垂头丧气的提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跟在后头。
“所以你是在街上捡到了这个迷路的小孩,想送他回家,结果半天没问出人家在哪,就带着他穿街走巷到处跑?”
方弘济委屈地点头。
柳舒言都无语了:“孩子才这么小,你指望他能口齿清晰,给你出口成章吗?想想你三岁时在哪里挖泥巴。”
“那怎么办?”方弘济心虚地问道。
“先去你把孩子抱走的地方看看,说不定人家爹娘已经在找了。”柳舒言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