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书院的高门依旧紧闭。冰冷的门扇面前,姑娘们显得纤弱矮小,如蚍蜉撼树。
终有人忍不住开口:
“好男不和女斗,那班才子恃才傲物惯了,向来是同辈人里的尖尖,如何会下眼与女子同台?”
“按我说啊,他们根本就不会答应,就算是赢了,欺负个小姑娘不光彩,若是输了啧啧。”
也有人表面劝她们,实际不乏偏见:“姑娘们,趁事情还没闹大,赶紧各回各家。这有什么好比的?相夫教子才是女子该做之事,各有各的舞台,各司其职才是。”
“女子无才便是德,会三两字就够了,更重要的是品貌德行。在家从父,出家从夫,攀个千里马,待上青云梯。”
“我呸!”乐梦秋气急了,甩开祝梦旋的手,撩起腰上的马鞭就朝夸夸其谈的那人甩去。
那人吓了一跳,但周遭都是人,他躲无可躲。且不只是他,身边的人看着那鞭子挥来皆吓白了脸,怕自己遭了池鱼之殃。
但鞭尾未绷直就被剑鞘拦下,祝梦旋也赶紧压住乐梦秋的手,防止她再来一鞭。这时候伤人的话,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柳舒言朝气得红了脸的小姑娘眨了眨眼,转身看向那个被身旁的人撑着才未软到在地的书生。
那人本来见这位襦裙的姑娘面善,正想为了挣回面子破口开骂,孰料她粲然一笑,未出鞘的长剑直接钉在他两脚之间,就差一点点
“你是有话想对我说?”黄衫小姑娘歪头,笑得一派无邪。
“”虽然没有实质性伤害,但这位的体感可吓人太多了。前者不过是凶相在外,雷声大雨点小,这位菩萨脸,却能让人相信会谈笑间取人狗头。
毕竟气质这种东西,由内而外,比咳嗽和穷困更难以掩盖。
柳舒言俯身,书生吓得退了一步。她眉头微挑,把剑拔起,扛在了肩上。书生顿了下,赶紧爬开,人群也默默让出一条道来。
柳舒言试探性往前一步,道更开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