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还想喝奶茶啊。

柳舒言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彩霞,快日落了,逐渐收束的霞光越发的绚烂,半片天空都烧了起来。

“收拾了一下午的院子,朗儿不累吗?”柳舒言取出了披风铺在了石榴树下,自己一屁股坐下,朝他招手,“小孩子吃太多甜食不好,容易长蛀牙。”

小孩儿犹豫了下,跑到她身边。带着绒毛的披风似乎比他身上的麻衣还要干净,他揪着衣角,想坐在树根上。

柳舒言把他拉过来,让出了大半的位置:“吃了姐姐这么多糕点,还这样见外的?”

苏开朗红了脸,坐下后好一会儿不敢乱动,直到忍不住偷偷拿余光往边上瞄,见那位怪姐姐伸直了腿,上头搭着小包袱,在穿针引线。夕阳的橙光在她身上渡下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系统内心十分复杂,一时不知该夸她险境中还会见缝插针做任务,还是怼她缺了一根筋,根本不知道怕。

“你是我见过最奇葩的宿主了。”

“哦,”柳舒言还在跟那个小小的针眼缠斗,随口应道,“说吧,你到底有过几个宿主,红的,绿的,还是蓝的?”

“是狗的。”煤球自闭了,把自己沉进了海里。

柳舒言好不容易把线头插进来针眼里,结果一兴奋,手一抖,线又出来了。

“姐姐,我能帮你。”旁边一个声音弱弱地道。

柳舒言从善如流地把针线交给他。小家伙果然熟手,一下子就把针穿进去了。

“朗儿真棒,没白吃姐姐的糕点。”柳舒言笑着夸了他一句,接过针,把师妹的衣服铺好,对齐破缝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对穿。

光线逐渐变暗,柳舒言的动作还是一板一眼,若是不看她膝上的“杰作”,估计会以为她绣技了得。

在她准备把绣好一半的衣衫举起换个位置时,肩膀一重,小孩睡眼惺忪地靠着她,打了个哈欠,仿若梦呓:“姐姐,以前阿娘也会在窗边借着月光补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