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舞有些愕然的愣愣道:“刘,刘贵妃刚刚……骂狗皇帝是一个脑袋里都是龌龊东西的,臭,臭婊子……”
穆然:吃惊!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这话……恐怕是曾经的刘贵妃说过的吧?
曾经的刘贵妃,一心将皇帝视为了自己的神明。
但凡看到一个长得有些许姿色的丫环,就会莫名的给人加上一条勾引皇帝的罪名,伴随着怒骂的将人给打死。
恐怕现在的刘贵妃,因为一时情急就说了这样的话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确实起了效果,虽然这个效果可能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不过……
穆然摸索了下下巴,有些意外。
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娘娘,这么的英勇。
“你们应该在外面吧?”房间内传来幽幽的声音,“进来吧。”
穆然和凤轻舞对视了眼,点了点头。
他牵着李娆轻的手,叮嘱了句:“娆轻,若是你真的害怕什么,那你等会儿就拉住我的手,不要松。”
李娆轻双眸中流光溢彩闪过,直勾勾的盯着穆然看个不停。
房间里,刘贵妃将头发上的朱钗拿下,三千青丝垂散落下,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更加柔和。
右脸上肿胀的红痕,异常显眼。
凤轻舞望着明显与众不同的刘贵妃,唇上下轻碰的询问:“请问,您……是谁?”
刘贵妃眼皮垂了垂,恬淡的笑了下:“小姑娘,没想到你这么的聪明。便是那个折磨了我十几年的人,都没有看出来我到底是谁。”
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她的身份。
她就是李娆轻的生母,被狗皇帝强行夺过去的,曾经的皇后娘娘阿媛。
“你真的是……阿媛娘娘?”凤轻舞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穿越也就算了,还有着一个失去记忆,身份不明的阿然。
现在……竟是又多出了一个重生而来的阿媛娘娘?
那以后,会不会还有穿越和重生而来的人?
纵然面前站着的是,重生而来的,心地善良的阿媛娘娘。
可凤轻舞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却是愈发的大。
“嗯。”刘贵妃扬着温柔似水的笑,轻轻点了点头。
她眼眸中凝聚出泪水的望着低头不说话的李娆轻,声音轻悠的说着话。
“自从中毒身死后,我就没有再奢望什么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一觉醒来在睁开眼,就到了这具身体里……
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也就那个样子了……”
刘贵妃温柔慈爱的目光,柔和的包裹着李娆轻:“我也从来没有想到,我还有看到娆轻的一天。"
“您知道他的名字?”穆然将李娆轻挡在了身后。
李娆轻对于刘贵妃极为的抗拒。
“嗯。”刘贵妃似是有些失落的垂了垂眸,“李娆轻。这是我给他取的名字。”
“是个好名字!”穆然笑嘻嘻的,“和娆轻很般配!”
刘贵妃愣了愣,而后笑出了声:“那就好。”
二人的谈话,没有让李娆轻有丝毫的反应,便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娆轻……”刘贵妃终是等不及了,蹲下身子,主动的喊着,表情哀怜。
李娆轻像是只受了惊的小兔,张皇的在穆然背后躲。
穆然抱歉的笑了笑:“娘娘,娆轻他因为某些原因,从小痴傻到现在,不认识您,害怕您也是常理。您千万不要难过。”
“痴傻?”刘贵妃眼眸停滞了一瞬,“怎么可能?”
“嗯!”穆然小心的握着李娆轻的手,道,“贵妃娘娘,您可能不知道。您体内的毒,似是也被娆轻染上了,导致大脑坏死。”
穆然说的一套一套的,听起来和真的一样。
刘贵妃看李娆轻的眼神却更加的呆滞。
怎么可能?
身为孩子的生母,她最清楚娆轻根本没有中毒的事情了!
刘贵妃唇上下张合着:“可是……”
“然然!”久久不曾出声的李娆轻,突然的跳了出来,抓住了穆然的衣袖。
他扁了扁嘴,精致漂亮的小少年,撒娇起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很难不答应他的条件。
“然然,饿!”李娆轻脆生生的说着。
养娃养习惯的穆然,直接上手给他顺着毛:“好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嗯!”李娆轻笑的开心不已,眼睛都高兴的眯成了缝隙。
穆然瞧见了,也免不得开心的笑着。
他没有再过多停留的和刘贵妃道别,离开了殿内。
刘贵妃看着他们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口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苦涩在舌尖蔓延。
她……能够感觉得出来,娆轻不喜欢她。
不仅仅是不喜欢,甚至可能还有着恨混杂在里面。
为什么?我……可是她的母亲啊……
刘贵妃心情郁结的默默掉着眼泪。
到了宫殿,迎门而来的便是穆萱儿。
她竟是离开宴会后,一刻不停的来到了这儿。
凤轻舞心事重重的拧着眉,显然是什么话也不会说。
李娆轻则是高高兴兴,一副乐的天真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剩下的,只有穆然了。
穆然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在穆萱儿的追问下说了出来。
听完一切,穆萱儿震惊无比的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阿媛娘娘?重……重生?!!!”
惊骇无比的声音,几乎要划破长啸。
还好殿内的丫环们因为忙着收拾宴会的残局,没有人在。
穆萱儿世界观崩塌的瘫软着身体坐在椅子上,有些艰难的消化着这个事实。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中惊涛骇浪的拍击着。
等到缓和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不对,为什么你们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嗯?”穆然疑惑不解的看过去,“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穆然理所当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的自然,好像重生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情一样。
穆萱儿倒抽一口凉气。
她有些不甘心的扭头看向凤轻舞。
凤轻舞小小的女童,虽然眉毛也有些皱巴巴的拧在一起,可是她脸上的情绪,显然的并不是意外和震惊。
穆萱儿天地崩塌的葛优瘫在了椅子上,有些征楞:“我……是一个土包子?”
皇弟也就算了,为什么轻舞一个小孩儿都这么淡定!
穆萱儿有些忧伤:我常常因为我不够变态而感到和你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