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知更鸟!它们纷纷来到知更鸟的葬礼,为知更鸟送行。”
“启事:告费奥多尔,下次小鸟法庭,他将受到审判,下一回合,众鸟将为他举行葬礼。”
费奥多尔露出一个凉薄的笑。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莉莲,你要告诉我什么?”
“我不明白。”绫说道,“既然恶永无止境,为什么你要制止它?如果你要审判所有的恶,那只有消灭全人类才能做到。””
她往前几步,追上了费奥多尔的步伐。
“费佳,你在做无用功。你不该这么做的。”
“莉莲。”费奥多尔抬起头,他看了看天边的月亮,现在,他们身上全是细细碎碎的雪。
恍然间,他们周围的雪全变成了纷纷扬扬的碎纸屑,冷冷地锋利地砸在头上,铺天盖地的。
他迎着雪,伸手轻轻拂开了一把把在月光下愈发凌厉的小尖刀,这些小刀并不扎人,刺在他冰冷的像一块坚冰的外壳上,它们根本刺戳不开任何一点微小的空隙。
他并没有对绫的话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事实上,他很少有这样的放松时刻。
“如果你在关心我的话,你可以不用这样。”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和缓,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他看起来并没有平常那样话里带刺,在多数他们相处的时间里,他们都是针尖对麦芒式的。
“我没有关心你!”绫瞪了他一眼,还伸出手戳了戳他身上的外套。
“还记得你说的话吗,‘启事:告费奥多尔,下一回合,只有他将受到审判,众鸟将为他举行葬礼。’。你在怜悯我吗?莉莲。”
“是啊,我只是在同情你!”绫扁着嘴,语无伦次地说道,一种不可知的什么东西让她变得感性了。
也许是月亮吧,大得让人有点恍惚了。